「不,这曲子是放给我自己听的,这话说得也是我自己。你知道,我曾经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。」这件事曲寞说过不止一次,「我在那里的三年,尝试着把自己逼疯,体验一个精神异常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。
后来我终於成功了,白天眼前充满幻觉,耳边总有人在窃窃私语;晚上一闭眼睛就会做噩梦,一个接着一个,总觉得自己会死在梦里无法醒过来。到最后,我甚至害怕闭眼。不得不承认,我能从那个混乱崩溃的状态脱离出来,镇定剂起到了关键的作用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我精神异常,需要注射药物?」以柔的语气中透着不悦。
「不,我的意思是你或许需要外力的帮助。这些外力包括去专业的医院治疗,也包括跟专业的医师交流,也包括跟朋友倾诉一番。」
「不需要,我自己可以解决!」以柔抱住双肩,明显地抵触,很固执地说着。
「你可以解决?」他冷哼了一声,看着以柔的眼神里多了一分不屑,「你要是能自己解决,就不会在案发现场晕倒。平常的你看起来很正常,不过是稍微冷一些,生活两点一线简单枯燥些,可实际上你是在抗拒跟人交往。当年的事情让你对人,特别是对男人的靠近很恐慌,那种恐慌深入你的血脉......」
「你不要再说了,我不想听!我承认打伤你的额头是我不对,我跟你说对不起。如果你感觉不好可以去医院,费用我出。但是,你不能因为这件事,利用我的愧疚,就可以肆无忌惮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。
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,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,可你始终不是当事人,没有权利说三道四。我健康也好,疯了也罢,这些都跟你没什么关系!」以柔打断了他的话,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。
她始终不敢回忆当年的事情,听见曲寞一再提及,噩梦一般的记忆竟然要喷涌而出。这让她越发的恐慌,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却无法控制。